北漂IT男返鄉創業,草根逆襲回憶錄(上)_站長休閑故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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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說,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,戀鄉之情濃于純羹。
我沒辜負家鄉父老鄉親寄予的厚望,從小奮發讀書,來到北京上了大學,還沒畢業就有著不錯的工作經歷。一路走來,從初級程序員到中級、高級、項目經理,到成為合伙人、自己創業、創辦公司...一路還算比較順利,但路途中的痛苦、付出多少又有誰知呢?
相信任何人都是一樣,只有自己走過了、經歷過了才是真的。
每個人這一輩子只有一條軌跡,有可能是曲曲折折,也有可能是直線,但不能是分叉的吧,反正我是這么想的,所以不論結果怎樣,都不后悔當初做的每個決定。
如果你是職場新人,或是將來想自己創業的,我的經歷或許能讓你有一些啟發,亦或同感。時間和精力的原因,不可能也做不到把每段經歷寫的非常詳細,或挑些有值得紀念的、重要的來寫,其他不是很重要的,可能會一段帶過,或不寫出來了。
一:
2017年元旦后我離開北京回到家鄉,結束了12年的北漂生涯,包括上了4年的大學,8年的工作,期間讓我從一個學生走到職場,漲薪跳槽,攢錢買房買車,結婚生子,苦逼創業,創業失敗,再次創業,再到現在的跨行,從零點起步。
先從我大學說起吧,我所在的是一所二本院校,具體學校就不說了,從小時唱起的《我愛北京天安門》一直到高考完畢,我都一直很向往和對北京有美好憧憬,如果不是這首歌,或許我不可能有機會去北京的,說實在的,心存在感恩。即便不是清華、北大,但也確實是能讓我見識了很多、學到了很多、經歷了很多,我覺得選擇一條路子時,不應該后悔,且不要預測選擇另一條路的結果是什么樣,因為預測畢竟是不準確的。
我的專業是計算機科學與技術,在校時間,只有3年,這3年除了C語言,其他的課程我基本上沒怎么學,因為除了實際動手寫代碼做出點小東西來在當時算是很有成就感的,其他的理論課程應付了事。
在宿舍,經常和一位劉同學研究frontpage寫網頁,用C寫點小算法,也打過一段時間的游戲,后來可能是重心轉移到寫代碼、做網站的事情就不打了。
當時家里很窮,買不起電腦,所以只能在其他同學不用的時候借用,或者趴在劉同學的電腦跟前看他敲代碼,偶爾還為了一個寫法不一致爭吵起來,現在回想都挺可愛天真的。還有一個樂趣是跟著周同學去網吧當網管,在那里我學會了裝機、換配件、做系統ghost、玩游戲,這些東西看得多了研究幾下就搞明白了。
在網吧期間,因為淘汰的配件多,我就跟網吧老板談了一下,用1個月的工資抵扣我用淘汰的配件來組裝的電腦,顯示器就是那種大腦袋的,我干完那個月抱著電腦就回宿舍了,連續興奮了好幾天終于有了人生中第一臺電腦,這事算是在校3年的最有意義的事了。
到了最后一年,基本沒回過學校,在人大附近和幾個一起出來的同學合租了房子,一個房間,硬是放了3個上下鋪,住了6個人。
為了生活,有時到海龍、科貿發點小傳單兼職工作。很慶幸的07年我遇到了程序員生涯的最重要的校外老師,我從他那了解學習到C++、C#、ASP做網站、單片機開發等,比較雜,但這些都只是學了基礎。可能是沒機會或者沒從事那方面的工作的原因沒深入學習使用,反而讓我深入學習到工作,一直沿用到現在的是Java。
接觸Java語言的時候,是我在某本書上看到Java是企業級開發,當時流行的J2EE,包含的EJB,很是向往,然后去圖書館借書、借用機房和同學的電腦寫代碼。后來我又認識了一個在培訓機構的王老師,讓我有更多的時間和精力去學習、做項目。
很榮幸,2007年6月在他的推薦下,我去了清華大學的一個創業團隊,這個團隊很讓我佩服和值得學習的,主要由3個清華在讀博士生成立的。最初由他們3個加上我,和另外一個也是王老師推薦的,總共5個人。我們這個團隊有兩方面的業務,一是招生培訓Java,二是開發自己的團購網站和做外包項目。
剛開始我進入時,我參與的是團購網站的開發,接觸到更深的框架,讓我成長更快了,每天從8點半我早早的騎車到清華園,他們給辦的學生飯卡,在清華園里度過一日三餐,第一個打開辦公室的門,打開電腦,更新代碼、啟動環境,看看有啥新功能,研究代碼,有什么新代碼或新寫法,然后用到自己另外一套測試的代碼里。
很快新的寫法和技術就掌握了,這里就應了老話: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!
再后來一天天的任務,無非就是再加功能,完善前端,這個團購網站慢慢成形了,我們就開始測試,往里灌數據,自己去模擬用戶,組團、參團、購買等流程跑了幾天,自認沒什么問題了。
2007年8月,老大引入了中關村的一家電影院的團購電影票的業務,正式上線。上線后的幾天里,我們幾個當起了業務員。每天下午五點后,到中關村大街邊,發傳單。
當時有哈利波特的電影,宣傳單頁上印的哈利波特人物圖片怪嚇人的,帶個圓框眼鏡瞪得大大的,有好些女士接到單頁后,猛然一看嚇的連把單頁丟掉,嚇出叫“啊”的一聲跑掉了!而且單頁的色漆還會粘手,發了一天,手指要么是黑色、深藍色,現在回想起來,這就是用戶體驗和細節做得不到位。
坦白的說,這個業務很難有起色,靠關系能拉入一些商戶,但沒錢去做推廣,注冊用戶少的可憐。按現在我的想法,還不如當時去找投資或把平臺賣掉…
沒過多久,我被叫到培訓部去當助教了,主講老師(就是上文提到的推薦我到清華的王老師)把一些基礎課程講完,到學生動手寫代碼做出效果來的時候,我就在旁邊指導,有舉手的就過去幫看是什么問題,有時候還得幫他們寫代碼。
大概過了一個多月后,王老師自己的培訓學校學員比較多了,把我拉了回去,我當時很遺憾,心想這是王老師推薦我過來的,現在又把我叫回去,我挺喜歡清華大學的校園氛圍的,正干得熱乎的時候,但心存感恩,最終還是離開了清華大學,回到他的培訓機構當助教。
在他的培訓機構里剛開始講些前端框架、后端開源的知識,不到兩個月的時間,從零散知識點,到項目實戰,每個班分成幾組,組于組之間競賽,根據我的需求,最后評判整體的配合、協同、效果的得分。就這樣,我經歷了5屆左右的學員,只要經歷過了王老師一個月左右的基礎課程后,我就開始接手教框架、帶做項目實訓,所以一個班我基本要帶兩個半月左右。
帶完5個班后,王老師一個用友的朋友,讓做一些用友的項目,我就開始半教課半做項目了,王老師給我的基本工資不到2K,教課和做項目費用100元/天,算下來每個月平均四千左右。
二:
這年還是2007年,我21歲。
我的基本情況是,從初級到中級、高級、項目經理、創始人,打過工,創辦過公司。憑著自身的努力買了房、車,結婚生子,沒有問過家里要過一分錢。可能相對于一些人,只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而已。
并不是自己吹噓,窮人家的孩子,沒有任何爹可拼、山可靠,自靠自己,不努力不多做些,覺得會更沒出息,也是在荒廢青春。改變不了父代,只能改變我們自己,所以我一直在努力從我這一代起做出改變,要讓下一代以我這代為榮。我也不想是兒女未來可拼的爹,但希望作為兒女的榜樣,一直在努力改變!

和大多數80后一樣,上有老、下有小,有房貸、車貸,有一家子人的商業險。說實話,在沒有收入時壓力是很大的,很大的一個原因是,除了生活所用,車貸房貸商業險信用卡還款等,每個月七七八八加起來固定開支近萬元,還好現在還有一點老本,能夠維持所用,但回到小縣城,基本是入不敷出。
在做出回家鄉的決定時,很多人不理解,包括家人的反對,親朋好友的勸解,但我還是依然決定放棄北京的公司,放棄所有的股權和收入,原因我后面會繼續道來。
2007年我所經歷的,從學徒到剛入行程序員一職,在清華大學做過團購網站、廣州電網等項目,同時身兼培訓機構的培訓老師,而后進入用友體系,做NC-ERP二次開發。
直到2008年初,有一次機會,讓我有了對職業的重新認識。
有一個架構師,他技術真的很牛逼,框架能力非常強,是我技術層面的崇拜者。偶爾一次午飯期間,我坐在他對面,他跟我閑聊,說我現在基礎挺好的,然后我多嘴了一句,我還在一個培訓學習帶課,做項目實訓,他就問我做項目的時間和教課的時間怎么分配的?
我就說一半一半吧,意思就是一個月,其中有一半時間在教課,有一半的時間做項目。
他說:你現在年紀輕輕,建議我把更多時間放在項目上,因為做項目一方面可以再提升技術能力,另一方面跟我講發展和職業前景,說項目做多了,技術牛了,可以升級為更高級的技術人才,或者項目leader,項目經理、架構師呀等等很多更高級。
他還說,做項目多了,跟客戶接觸多了,對未來自己做公司、做項目都是很大的幫助,或者成為直接資源的對接者,而做培訓教育這方面,建議我再經歷十年技術職業以上,如果到那時候還敢興趣,再去教也不遲啊。
我覺得很有道理,年紀輕輕就去當老師,外面的歷練機會還多著呢,而且當時我腦子一閃而過的一個詞“做公司”這個對我影響很大,一直到現在。像是烙印在我腦海里揮之不去,后來在職場走的每一步,步步像是在為了創立屬于自己的公司而時刻準備著。
當天晚上想了很久,也確實有道理,第二天上午早早到我就公司,再等待王老師到來期間,心理很是矛盾。
到底要不要跟王老師說出來,一方面王老師對我有很大的幫助,是我的恩師,二方面我擔心我講出來后,我可能會丟了現在的工作,得重新去找工作。
當時,王老師到了,這時辦公室就我和他兩個人,豁出去了,愛咋地咋地吧,如果我不說,心理更憋的慌,然后就跟王老師講了我的想法,說我想全身心投入項目開發中,不想再帶課了,我覺得目前的情況不太適合當老師,需要做更多項目的磨煉。
跟王老師說完我的心理話后,實話說,當時跟他說出來時,心理沒底也害怕,說話直發抖…
當我表達我的意思完后,王老師很鎮定的跟我講,其實你是當老師的好苗子,如果再堅持一兩年,會是個好老師,項目和教學并不沖突。
我心想,我就會這點技術,這點皮毛,跟外邊的架構師、高級工程師、項目經理等差的遠了。我肚子有多少干貨,我心里清楚,如果我只有這點知識,怎么能應對未來幾年的技術大變革。
在這里,教的都很基礎,哪怕自己自學像后來的大數據、人工智能、項目管理等,沒有類似的項目做,光靠自己研究、學習,有何用,派不上用場。教給這些很基礎的學生,根本就是天方夜譚。做技術的人都知道,技術更新速度比你學習的速度都要快,要及時跟進新技術和應用到項目上。
所以,我沒有再留給自己思考的時間,直接和王老師說,我的想法已確定,如果你還愿意讓我留下做項目,我就只做項目不再教課,如果不愿意,那我只能去其他做項目的公司鍛煉了。
最后,還是談的我們都還是有點不舍,結果還是離職了。
2008年春節過后,我正式離職。
同月,在朋友認識的架構師推薦下,來到他朋友的公司,全職做客戶的項目開發。
來到這個公司,不到2個月,做了三個項目,外包項目基本都是快活,客戶要求的時間也很緊的,加班也是常事。經過了兩個項目,我基本摸清楚了這個團隊的開發架構、代碼流程、交付過程。期間我也表現出了對技術難點的攻克能力,也積極承擔比較重要的開發任務并協助項目組其他同事解決問題。
有個女同事,年齡應該跟我差不多大,很認真也很能吃苦,但就是出不了活,那個著急呀...
其實,我不是那么主動的人,坦白的說,我性格比較內向,不善于談吐、交際。特別是和女同事,當時我特別害羞,但項目經理說她了幾次,也幫她看了幾次問題。后來估計也懶得理她了,就叫我幫她看問題找問題,并指導她寫代碼。
很意外的發現,竟然調試代碼、跟蹤代碼她還不熟、日志看不懂,出問題了這猜猜那猜猜的,跟我說可能是這的問題,也有可能是那的問題,我很無語、也很無奈。面對這樣的問題,我簡直心疼,一個女孩子不容易,何必為難人家呢!
我很耐心的跟她講如何調試、跟蹤、打斷點、監控變量值等分析策略,挨個挨個把問題根源解決掉。
問題解決完了,她好像一臉很崇拜我的樣子,夸我很厲害,我很不好意思,就說道,像這些跟蹤調試代碼,我在教課的時候,這是程序員最基本的要求...
說這話之后,我后悔了,見到她很不高興很傷心的樣子,感覺她是在想難道自己還不如我的學生?感覺有點小打擊她了,之后我很注意我的說辭。
那個女孩,后面她經常來主動問我問題,或讓我過去幫看問題的時候,我還是一路從頭到尾講如何跟蹤、如何分析,讓她下次記住,下次的時候就這么找問題的根源,很是乖巧了,聽了也笑了笑..
從此以后,遇到的基礎問題,她都可以自己解決了。
再后來遇到的算法問題、思路問題,我也是一步步的給她舉例子說明。但她的成長速度沒我想的那么快,包括公司內其他同事,感覺還是總被技術問題、尋找問題根源困擾。
當時,我是覺得這些都是基礎問題了,因為在我完成任務后,或深入跟蹤代碼時已深入平臺底層架構,了解底層代碼,摸清代碼邏輯了。
每次在周例會、代碼走查時,我的代碼經常被項目經理拿來當案例,也讓我有機會和大家分享。
經過2個月左右,偶然一次,我看見了公司副總(合伙人)在給客戶匯報項目組情況時,因為是新項目,都需要給客戶提供項目組團隊成員、結構、簡歷等。我的名字在表格里出現在高級工程師一欄,瞬間有點小激動。從那以后,我給自己的定位就是高級工程師(雖然那時候根本不知道外面的高工是什么樣的水平)。
后面的工作中,不斷深入研究技術、更熱心幫助其他同事,得到團隊的和領導的認可,然后第四個月漲薪了,稅后六千多,當時我也很滿足了,那個月正好是我22歲生日。
三:
之后的一年多里,我勇于挑戰重任,不僅是寫代碼,還寫開發方案,和客戶溝通,到08年年底,我擔任項目經理的角色,協調、溝通、重要任務、重點代碼等我都做好了,客戶在公司領導面前給我的好評。
我心存感激,感謝公司給我提供施展的平臺,及客戶給我們的項目。從那以后,我跟每個項目的甲方保持著關系,這也為我后面自己創業積累些資源。

在這個公司里,我得到重用,很多項目我都以項目經理的身份帶領,出差的頻率也越來越大了,最頻繁的時候,今天還在太原,明天就飛到沈陽,后天又到杭州。因為有些項目并行著做,項目的需求要溝通、開發的方案得匯報討論,還要與現場開發團隊了解進度、解決困難。
到了2010年5月份,經歷的項目合同額從幾萬到幾十上百萬的,我自認為沒有失敗過的項目,在我打心眼里,沒有失敗的項目,可能歸結于我對每個項目的投入都很大,關心每個細節,對進度的把控、每個環節都管理很細。
當然,也會有遇到突發事情,比如快要上線、交付時,系統出問題,有新BUG等情況,當時的心態是很著急,很負責任,第一時間親自趕到現場,逐一排除,我自己能夠上的、解決時間最快的,盡量不讓其他同事上,這點也是我后面連續幾年越做越累的原因。
2010年6月份,有其他同行公司開始打我的注意,要挖我了,剛開始沒怎么心動,覺得現在的這份工作挺好的,就是累點,年輕能扛得住,過得充實就好。
我也不知道那些公司,是怎么知道我電話號碼的,后來打來一個電話,我都會冒昧多問了一句,是怎么找到我的,基本都說是朋友推薦的。我想十有八九應該是客戶推薦的,因為做的這些客戶的項目,我都會站在客戶角度幫助解決很多問題,把客戶當朋友看,但我也沒多問是哪個客戶。
其中有一家公司,晚上10點多了還給我打電話,說很不好意思,怎么晚了還打擾我,我沒在意,就說沒事兒,現在還在加班呢,其實我在寫方案。聊著聊著,談到待遇、股份、期權這些事,坦白的說,給我待遇比我現在高出30%左右,而且還參與年底分紅,當時真的有點心動,就說那找個時間抽空過去當面聊。
就這樣,過幾天后的一個晚上,我和那個公司的老板,還是個女老板,在一個上島咖啡見面聊了。
因為是剛成立的公司,還沒幾個員工,想讓我過去負責整體技術、團隊、項目,說白了就是二把手,當時給的待遇還是比較滿意的,而且年底還有分紅,當時想壓力肯定是很大的,沒敢立即答應,說再給我點時間考慮考慮,畢竟如果我要從這邊離職,也還需要一兩個月的交接時間。
后面的這幾天,那個女老板給我發了幾次短信問考慮的怎么樣?
我說考慮過了,能當您的二把手是我的榮幸,也感謝您對我的認可。但現在事還比較多,等我處理完這個項目找機會跟公司說一下。這期間,我回想起之前推薦我到這個公司來的架構師,跟我說的讓我烙印在腦海里的關鍵詞“創業、做公司”。
想想目前的情況,除了是項目經理,很難能再往上升了,也很難能有機會去和直接客戶商務層面的談判、談項目,之前所有的項目基本都是兩位老總,靠關系去拉到項目的。
相當于,老總們把前期商務工作都做好了,簽好合同了,才讓我去談需求、寫方案、執行落地的,但越是這樣,我就越想接觸如何談客戶、談項目、談商務。然后我跟那邊公司的女老板說,如果過那邊去,我能和你一起去談項目、談客戶、談商務嗎,那邊的女老板很爽快的說沒問題,只要你能力到公司讓我管都可以,我心樂開了花…
有一次趁同事們都下班了,我還在公司加班,李總還在,我想進去和李總把這事說了,第一次敲門估計沒聽見,連敲了3下,問我有啥事呀…我說“李總,你也加班呢,要不我給你訂份飯吧!”
說我現在有個機會出去創業(如果我說去其他公司,他肯定不讓),也是一個朋友的,叫過去一起做。李總問了很多,問做哪方面的呀,現在有幾個人呀…我都一一回答了…
但他還是不想讓我走,但也看得出他站在我的角度考慮,年輕人總要闖一把,哪怕前面是墻,也要往上撞,撞了之后才知道有多疼,疼了之后才知道自己適合做什么、不適合做什么,該如何調整方向。跟我說,“我能理解你,也支持你,一方面把手頭工作交接給我,另一方面,請你記住,無論何時這邊的大門總為你打開,歡迎你隨時回來!”。
真心的,我很感動,公司對我這么好,感恩不盡,只能后續有緣,再回報了。
現在回想,當時沒有把自己想創業、想接觸談客戶、談項目、談商務的想法跟公司說,如果那時候說出來,也許李總也會同意我的想法,讓我去實現我的小小夢想呢。
也許…可能我還會成為公司的合伙人了,也可以參與年底分紅了。
可是,人生特么哪有那么多如果,真實的人生,很多時候,都是沒有逆轉峰回的。
一直到現在,我依然關注著李總的那個公司發展情況,實屬發得起工資,沒有多少利潤。畢竟做外包項目的公司,沒有強硬的背景拿到優質的項目,靠這一單那一單,客戶壓價、競爭對手低價競標等情況,很難有高利潤的。
再者,畢竟現在人工成本很高,程序員、測試、顧問、需求等人員工資蹭蹭的往上漲,公司房租、社保基數、納稅等及其他管理成本越來越高。
深刻的理解,小公司老板們實屬不易,都是為員工們打工。
接下來的1個月,是工作交接,能不出差我就盡量不出差了,但有一兩次,公司實在安排不開人,我只好迎頭而上。但我有跟李總說過,在交接期間,我能少做就少做了,盡量讓其他人盡快接上。可是,很現實的問題,公司沒有其他人能安排出來和我交接。
反而,有很多我之前的工作,李總親力去做了,他可是創始人之一,第二股東。我的工作內容在技術部下,也只有其他兩個項目經理能頂替,但他們在忙,在出差,沒人接我的工作。
李總自從接下我手上帶的三個項目后,每天工作時間比以前長了,我有時候心理上真過意不去,于心不忍。但為了我的下一步更好發展,我無法做到心軟,只能有緣再合作再回報了…
一個月交接時間還差最后幾天,李總又找我談了一次,說我能不能不走…
我跟李總說:“李總,我朋友那邊公司也在等我過去,我知道現在公司的難處,你的辛苦…但我還是希望公司能理解我,工作方面,我提個建議,再招一兩個合適的人,李總您可是把控大局的,新客戶、新項目,都靠你和王總費心呢,像這種一線上工作,就讓下面的人去做吧,如果沒有合適的,或人手不夠用,只能再招了…”。
李總沒說什么,只是點了點頭…
2010年8月,我從李總公司正式離職。
一次下午,我走去之前約定好的那個女老板公司,也在上地(上地匯集了國內巨頭IT公司,其中百度、聯想等公司的總部都在上地)。來到她辦公室,這環境讓我簡直驚呆了…
整個公司,辦公室目測不足20平米…她坐在靠門的最前排的辦公桌。
看見我來了,站起來和我握手,給我個擁抱…很多人不信吧,她的熱情程度,是哪個女生的能主動和你握手,能主動給你擁抱?
我跟她后面接觸的3年里,她是我見過最會當老板,最會做生意的人。我從她的做事風格來看,我的直覺是她先會做人,再到會做事!
待續~~
筆者匿名:juanking8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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